逃荒王妃搬空京城!小说免费版阅读抖音热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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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荒王妃搬空京城!小说免费版阅读抖音热文

发布时间:2025-06-27 11:11:45
逃荒王妃搬空京城!
逃荒王妃搬空京城!"

状态:已完结

作者:袁老头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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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逃荒王妃搬空京城!》描绘了安宁萧凛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。他身世神秘,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。袁老头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,小说中充满了紧张、悬疑和奇幻元素。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,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,这就是无上的潜入神技!她避开偶尔经过的灯笼光芒,着空间瞬移的便利和对原主记忆中侯府路径的模糊印象(得益于空间对精神的滋养……。

第一章:红烛泪,血玉醒,侯府库房一夜空永昌侯府,今夜张灯结彩。红绸高挂,灯笼摇曳,

映照着雕梁画栋的奢华,也掩盖着深宅内院的污浊与算计。新房内,龙凤红烛燃烧正旺,

噼啪作响,暖黄的光晕洒满一室,本该是旖旎缠绵的洞房花烛夜。

安宁穿着一身粗糙、明显不合身的大红嫁衣,僵直地坐在铺着锦缎的拔步床边。

厚重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,也隔绝了这虚假的喜庆。她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昂贵熏香,

也能听到门外刻意压低的、却充满恶意的议论。“啧,一个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,

能替咱们三**嫁过来冲喜,真是祖坟冒青烟了!”“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?

二公子就算病着,那也是侯府正经主子,她配吗?”“小声点!夫人说了,过了今晚,

是死是活,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横竖冲喜的名头是她的,晦气也是她的,

三**可是要风风光光嫁入尚书府的……”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针,

一根根扎进安宁的耳朵里,也刺醒了这具身体里刚刚苏醒的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。

她叫安宁,几分钟前,还是现代生物研究所的一名助理研究员,

一场意外的爆炸让她意识模糊。再睁眼,便是在这具同样叫安宁的少女身体里,

被塞进了花轿,抬进了这吃人的永昌侯府。汹涌的原主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:父母早亡,

寄人篱下在伯父家,受尽白眼和苛待。伯父安世荣,一个汲汲营营的七品小官,

为了攀附权贵,将嫡女安如月许给了尚书府的公子。然而,永昌侯府的二公子萧澈,

那个据说缠绵病榻、药石无灵的庶子,却突然被侯夫人想起,

需要找个“八字相合”的女子冲喜。安如月,侯府的“三**”(侯夫人认的干女儿),

自然是金尊玉贵,岂能嫁给一个将死的庶子?于是,

同样姓安、八字据说也“合适”、却如同路边草芥的安宁,就成了完美的替罪羊。一纸婚书,

偷梁换柱,安宁成了那个被绑上花轿、用来“冲”掉侯府晦气的牺牲品。“好一个换亲!

好一个侯府!好一个伯父!”安宁在心中冷笑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,

让她混沌的意识更加清醒。原主怯懦绝望的情绪还未完全散去,但来自现代的灵魂深处,

那份冷静、理智和睚眦必报的狠劲,正迅速占据上风。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!就在这时,

“吱呀”一声,厚重的房门被粗暴地推开。几个膀大腰圆、面相刻薄的婆子闯了进来,

为首的王嬷嬷,正是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狗腿子。“哟,新娘子还端坐着呢?别做梦了!

”王嬷嬷嗤笑一声,声音尖锐刺耳,“二公子身子金贵,你这身穷酸气,可别冲撞了贵人!

来人,把这贱婢拖去柴房关着!省得污了新房的地儿!”话音未落,

两个粗壮的婆子已经狞笑着上前,不由分说,一左一右架起安宁的胳膊,

像拖拽一件破麻袋般将她往外扯。安宁奋力挣扎,但她这具身体本就营养不良,又饿了一天,

力气如何敌得过这些做惯了粗活的下人?“放开我!我是明媒正娶进来的!

”安宁试图用身份喝止。“明媒正娶?”王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一巴掌就扇了过来,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打得安宁头偏过去,脸颊**辣地疼。“你也配?!

不过是个替三**挡灾的玩意儿!真当自己是主子了?给我拖走!”安宁被连拖带拽,

头上的盖头早被扯落,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、带着清晰五指印的脸。她咬着唇,没有哭喊,

只是用那双骤然变得幽深冰冷的眸子,死死盯着王嬷嬷那张得意洋洋的肥脸。这眼神,

竟让久经世故的王嬷嬷心底莫名一寒。冰冷的石板地,

刺鼻的霉味和牲畜粪便的臭味混合在一起。安宁被狠狠掼在柴房冰冷的稻草堆上,

门“哐当”一声从外面锁死,隔绝了外面那虚假的喧嚣,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寒冷。

“看好她!别让她跑了!明儿一早再处置!”王嬷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

带着施舍般的残忍。黑暗中,安宁蜷缩着身体,牙齿因为寒冷和愤怒而咯咯作响。

脸颊的疼痛,手腕被粗鲁拖拽时擦破的刺痛,都比不上心头的屈辱和怒火。替嫁?冲喜?

弃子?好,很好!永昌侯府,安世荣一家,这笔账,她安宁记下了!她摸索着,

想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。指尖无意中触碰到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硬物。

是原主贴身佩戴的一块玉佩,据说是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,灰扑扑的,玉质浑浊,毫不起眼。

原主视若珍宝,却也因此被堂姐安如月嘲笑过无数次“破烂玩意儿”。

安宁下意识地摩挲着玉佩,冰冷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。就在这时,

手腕上被擦破的伤口在挣扎中又渗出血来,几滴温热的血珠,恰好滴落在她紧握的玉佩上。

异变陡生!那不起眼的灰玉,在沾染鲜血的瞬间,竟骤然爆发出温润却刺目的红光!

光芒瞬间包裹了安宁,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信息流和空间感,如同决堤的洪水,

汹涌地冲入她的脑海!“啊!”剧烈的胀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。眼前不再是柴房的黑暗,

而是一片浩瀚无垠、仿佛亘古存在的奇异空间!空间中央,

是一口汩汩涌动着乳白色液体的泉眼,散发出浓郁到令人灵魂都感到舒畅的生机。泉眼周围,

是望不到边际的肥沃黑土地,远处还有朦胧的青山虚影。一股清泉从泉眼分出,蜿蜒流淌,

滋养着土地。更远处,似乎还有巨大的、静止的仓库轮廓。“空间?!灵泉?!

”安宁的心脏狂跳起来,作为现代科研人员,她瞬间理解了这打败常理的存在!这玉佩,

竟是蕴藏着一个独立小世界的空间至宝!原主的血,阴差阳错地激活了它,也让它彻底认主!

狂喜瞬间淹没了屈辱和愤怒!金手指!这是绝境中最大的依仗!“想让我当垫脚石?

想把我当垃圾一样丢在这里自生自灭?”安宁的眼神亮得惊人,如同淬火的寒星,

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狂狷的笑意,“好!很好!利息,就从现在开始收!永昌侯府,

你们的‘好意’,我安宁十倍、百倍奉还!

”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瞬间成型——搬空侯府!她凝神感应空间,意念微动,

身体竟然在原地消失,下一刻,直接出现在了空间灵泉旁边。浓郁的生机扑面而来,

让她精神一振,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、结痂。她掬起一捧灵泉水喝下,

甘甜清冽,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,驱散了寒冷和疲惫,连脸上的红肿都消减了大半,

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敏锐。“好宝贝!”安宁赞叹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她尝试用意念触碰空间边缘那些静止的仓库轮廓。心念一动,

仓库的大门似乎对她敞开了缝隙——那是可以储存外物的储物区!空间巨大,近乎无限!

她再次意念一动,整个人又回到了冰冷的柴房。但此刻,她的心境已截然不同。夜,已深。

侯府的喧嚣渐渐平息,只余下巡夜家丁零星的脚步声和更梆声。安宁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

利用空间作为跳板,身形在柴房内消失,下一刻,已经出现在柴房门外!空间瞬移!

虽然距离很短,且需要她清晰知道目标位置,但在这守卫森严的侯府内院,

这就是无上的潜入神技!她避开偶尔经过的灯笼光芒,

着空间瞬移的便利和对原主记忆中侯府路径的模糊印象(得益于空间对精神的滋养和梳理),

悄无声息地潜行。第一个目标:侯府大厨房!意念笼罩下,

肉、成缸的油脂、成筐的时令蔬菜水果、甚至刚做好的糕点……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,

瞬间消失,原地空空如也,连根菜叶都没留下。第二个目标:粮仓!巨大的仓廪里,

堆满了新收的稻谷、麦子,还有陈年的粟米、豆类,足够侯府上下数百口人吃上数年!

安宁嘴角冷笑,意念扫过,如同饕餮巨口,吞噬一切!硕大的粮仓,

瞬间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和四壁。第三个目标:金银库房!

沉重的精钢大门和复杂的铜锁形同虚设。安宁一个瞬移直接出现在库房内部。

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,也被眼前的金光晃花了眼!成箱的金锭、银锭、银票!

堆积如山的铜钱!各种珠宝首饰、玉器摆件、古玩字画!这里是永昌侯府几代人的积累!

安宁毫不手软,意念如风卷残云,所过之处,寸草不留!连垫箱子的绸缎布匹都没放过!

第四个目标:书房!她潜入侯爷的书房。表面上的书籍字画她没动,

但凭借着空间赋予的敏锐感知,她轻易找到了书柜后的暗格。

里面是厚厚的地契、房契、盐引、铁矿文书,还有几封涉及朝中隐秘的信件!安宁眼神一凝,

全部收走!这些,或许将来有大用!第五个目标:内院私库!

她潜入了侯夫人和几位**的院子。侯夫人的私库里,绫罗绸缎堆积如山,

各色珠宝首饰琳琅满目,还有整盒的东珠、南海珊瑚!安宁冷笑,全部搬空!

那位顶替她婚约的“三**”安如月的闺房更是重灾区,

她所有心爱的衣物、首饰、胭脂水粉、甚至绣了一半的帕子,都被安宁毫不留情地收走,

连她睡的那张黄花梨拔步床都没放过!只留下光秃秃的地板。第六个目标:马厩!

健硕的骏马、拉车的骡子、甚至刚出生的小马驹,连同马厩里堆积的上好草料、豆粕,

全部消失!第七个目标:兵器房!侯府私藏的精良刀剑、铠甲、弓箭、弩箭……全部收走!

第八个目标……第九个目标……安宁如同不知疲倦的蝗虫,又如最精准高效的收割机。

她所到之处,无论大小,无论贵贱,

板凳、屏风软榻、瓷器茶具、锅碗瓢盆、成匹的布帛、库房里备用的木料石材……统统搬空!

甚至连花园里名贵的花草树木、假山盆景,她都试着用意念笼罩,发现只要根系连着土,

竟然也能整个移入空间的黑土地边缘!她像一个最贪婪的复仇者,又像一个最冷静的收藏家。

侯府在她眼中,变成了一座等待拆解的积木城堡。她要的不是钱财,而是彻底的报复!

是让这座吸食民脂民膏的腐朽府邸,变成一座徒有其表的空壳!

时间在无声的“掠夺”中飞速流逝。东方天际,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。

安宁站在侯府最高的观景阁上(当然,里面的摆设也空了),

俯瞰着下方这座占地广阔、亭台楼阁依旧矗立的府邸。只是此刻,在晨曦微光中,

这座府邸显得异常寂静和……空洞。她身上早已换下了那身碍眼的嫁衣,

穿上了从侯府库房找到的一套不起眼的灰色粗布男装,头发也利落地束起。

手腕上的伤在灵泉水的滋养下早已愈合如初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。“利息,

收得差不多了。”安宁低语,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,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。

她从空间里取出那块已经变得温润剔透、隐隐有红光流转的玉佩——玲珑血玉?

侯府的传家宝?现在,是她的了。她贴身藏好。远处,已经隐约传来早起下人的动静。

安宁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被她彻底“洗劫”一空的侯府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
她意念一动,整个人瞬间从观景阁消失,下一刻,出现在侯府最偏僻的西角门附近。

她轻易翻墙而出,融入外面刚刚苏醒的街巷。此刻,天色微明,街道上行人稀少。

她混入一群因听说“永昌侯府昨夜遭了天谴,地龙翻身,府库尽空”的恐慌流言,

而匆匆收拾细软准备出城逃荒的百姓队伍中。

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材瘦小、面容普通的“少年”。安宁低着头,随着人流,

一步步走向城门。身后,那座曾经象征着她无尽屈辱的永昌侯府,

在晨曦中如同一个巨大的、滑稽的空壳。新的旅程,开始了。带着搬空侯府的“丰厚”家底,

和那神秘莫测的空间灵泉,安宁踏上了未知的逃荒之路。第二章:荒途救战神,

灵泉初显威出城的路,比安宁想象中更加艰难。城门处早已人满为患,

哭喊声、叫骂声、推搡拥挤声不绝于耳。守城的兵卒如临大敌,刀枪出鞘,

面目狰狞地驱赶着汹涌的人潮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、尘土和绝望的气息。“快点!磨蹭什么!

”“后面的不准挤了!再挤格杀勿论!”“官爷行行好,放我们出去吧,

家里实在没吃的了……”“滚开!再啰嗦老子手里的刀可不长眼!

”安宁凭借着瘦小的身形和灵活的步伐,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穿梭。

开那些携带大量财物、一看就是富户的车队——这些往往是流民和匪徒优先“关照”的目标。

她扮作一个孤苦无依、身无长物的逃荒少年,反而相对安全。终于挤出城门,

眼前的景象让安宁的心猛地一沉。官道早已不成样子,被无数双绝望的脚踩踏得泥泞不堪。

道路两旁,原本应是青翠的田野,此刻却是一片枯黄焦黑。

龟裂的土地像一张张干渴嘶吼的大嘴,零星几根枯草在热风中无力地摇摆。更远处,

是连绵的、光秃秃的山峦,透着不祥的死寂。人流如同一条巨大的、缓慢蠕动的伤疤,

蜿蜒伸向望不到尽头的远方。衣衫褴褛的人们,大多面黄肌瘦,眼神空洞麻木。

独轮车的、挑着破担子的、背着简单行囊的、抱着婴孩的……每个人脸上都刻着饥饿和恐惧。

安宁混在人群中,默默地走着。她空间里有无数的粮食,但她不敢轻易拿出。

怀璧其罪的道理,在乱世尤其适用。一丝怜悯和同情,可能瞬间招致灭顶之灾。

她只能尽量低着头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然而,人间的惨剧,却无法回避。走了不到半天,

安宁就看到路边倒毙的尸体。有老人,蜷缩着,像一截枯木;有妇人,

怀里还紧紧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婴儿;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,倒在路旁,眼睛瞪得大大的,

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手里还攥着一小把枯黄的草根。

“娘……娘……醒醒……”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,趴在已经冰冷的母亲身边,

用脏兮兮的小手推着,声音嘶哑微弱。没有人停下。麻木的人群如同行尸走肉,

从旁边绕过,眼神空洞,仿佛看不见这触目惊心的死亡。不是没有同情,

而是每个人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,自顾不暇。安宁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

她不是没见过生死,但如此大规模、**裸的饥饿与死亡,

冲击力是实验室里的数据无法比拟的。她攥紧了拳头,指甲再次掐进掌心。

路过一个同样在逃荒、只剩下祖孙二人的破败家庭时。那老妇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

咳嗽得像要断气,怀里的小孙子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,

腰间那个不起眼的小布囊——里面装着安宁为了掩人耳目放着的、空间里最粗糙的杂粮窝头。

安宁的脚步顿住了。她看到老妇人浑浊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祈求光芒。她咬了咬牙,

趁着旁边无人注意,飞快地从布囊里(实际是从空间)掏出两个又黑又硬的窝头,

迅速塞进老妇人枯瘦如柴的手中,然后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,融入前方的人流。身后,

老妇人压抑的、几乎听不到的呜咽声和含糊不清的“谢谢……菩萨保佑……”安宁没有回头,

只是脚步更快了一些。她能做的,也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施舍。乱世之中,

善良需要力量支撑,而她现在,力量还不够。越往北走,景象越发凄惨。村庄十室九空,

房屋倒塌,田地荒芜。水源变得极其稀少,偶尔发现一个小水洼,立刻会引来疯狂的争抢,

甚至**。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若有若无的腐臭味,那是尸体来不及掩埋的味道。

流民的队伍也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。一些强壮的男人开始拉帮结伙,

明目张胆地抢夺弱小者的食物和水。

安宁凭借着空间瞬移的便利和远超常人的警觉(空间灵泉滋养下,她的五感敏锐了许多),

几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波不怀好意的窥视和试探。她跟着的这支队伍,原本有数百人,

但几天下来,不断有人倒下,有人掉队,有人被劫掠,人数锐减。

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。这天下午,队伍艰难地绕过一座光秃秃的石山。天空阴沉沉的,

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,冷风呼啸着穿过山谷,卷起地上的沙尘,打在脸上生疼。

空气中那股腐臭味似乎更浓了。“前面……前面好像有个村子!”有人嘶哑地喊道,

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。众人精神一振,加快了脚步。然而,当转过山坳,

看到那个所谓的“村子”时,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。

几间破败不堪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立着,屋顶大多坍塌,墙壁上布满焦黑的痕迹,

显然遭遇过不止一次的劫掠和焚烧。村中空无一人,死寂得可怕。村口的老槐树上,

几只秃鹫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呱呱”叫声,盘旋着不肯离去。

“完了……又是一个死村……”有人绝望地瘫坐在地。

“水……找水……”更多的人像疯了一样冲进废墟,翻找着任何可能残留的东西。

安宁没有立刻进去。她警惕地环顾四周。秃鹫盘旋的位置,似乎在山谷深处。

她下意识地凝神感知,空间灵泉的存在让她的感知力远超常人。

她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异常坚韧的生命气息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
那气息的来源,就在秃鹫盘旋的下方!鬼使神差地,安宁脱离了混乱的人群,

朝着山谷深处走去。脚下的路更加崎岖难行,乱石嶙峋。腐臭味越来越浓,

混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转过一块巨大的山岩,眼前的景象让安宁倒吸一口冷气。

一片不大的雪谷洼地(高海拔残留的积雪),此刻已经被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。洼地中央,

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,穿着破烂的皮甲,死状凄惨,显然经过一场惨烈的搏杀。

几匹死马的尸体散落其间。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洼地边缘,一块半人高的岩石旁,

斜倚着一个人。那是一个男人。他浑身浴血,几乎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。

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左肩斜劈至右肋,皮肉翻卷,狰狞恐怖。更致命的是,

一支精钢打造的狼牙箭,贯穿了他的左肩胛骨,箭头从胸前透出,带着倒钩,

染满了黑紫色的血痂——箭上有剧毒!他身下的积雪,已被染红了一大片。

他的脸被血污和冻硬的泥土覆盖了大半,看不清面容,只有紧抿的、失去血色的薄唇,

显示着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,胸膛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。

若非安宁感知敏锐,几乎以为他也是一具尸体。几只秃鹫就落在不远处的岩石上,

绿豆般的眼睛贪婪地盯着他,似乎在等待最后的时刻。安宁的心猛地一跳。她本不想惹麻烦。

乱世之中,重伤之人往往意味着麻烦的漩涡。她应该立刻转身离开。但是,

她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右手上。尽管生命垂危,他的右手依旧死死地握着一柄断剑的剑柄。

那剑柄造型古朴,非金非木,上面似乎刻着一个模糊的徽记。安宁凝目细看,心脏骤然一缩!

那徽记……是一个古体的“萧”字!线条刚劲,带着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!萧?!

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劈入安宁的脑海——萧凛!大胤朝那位战功赫赫、威震边关,

却在数月前突然失去音讯的镇北王?!原主记忆中,关于这位战神的传说不少,

是无数闺阁少女倾慕的对象,也是朝堂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!

如果真是他…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还伤得如此之重?是遭遇了伏击?还是朝堂倾轧?

安宁的思绪飞快转动。救?还是不救?救,风险极大。此人身份敏感,伤势过重,剧毒入体,

几乎必死无疑。救他,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,引来无穷追杀。不救?看着他被秃鹫啃食,

或者慢慢冻死、毒发身亡?视线再次扫过那个紧握的“萧”字剑柄,

想起关于镇北王萧凛镇守边关、保境安民的传闻。安宁眼神一凝。富贵险中求!在这个乱世,

单打独斗终究艰难。若此人真是萧凛,救活他,或许……是一个巨大的转机!

一个潜力无穷的投资!“赌了!”安宁一咬牙,下定了决心。她警惕地观察四周,确认无人。

然后快步上前,费力地将这沉重的男人从血泊中拖出来。入手沉重,肌肉虬结,

即使重伤昏迷,依旧能感受到这具身体蕴含的爆炸性力量。她不敢耽搁,利用空间瞬移,

连续几次短距离跳跃,艰难地将人拖到了附近一个相对隐蔽、背风的岩石洞穴里。洞穴不大,

但还算干燥,能遮蔽风雪。安宁迅速检查他的伤势。肩胛的箭伤是致命伤,毒素已经蔓延,

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可怕的紫黑色,散发着淡淡的腥臭。胸腹那道刀伤也极深,失血过多。

加上严寒和长时间的昏迷,生机已如游丝。“灵泉水……全靠你了!”安宁没有犹豫,

立刻从空间里引出一股清冽的灵泉水。她先小心地清洗他脸上和伤口周围的血污和泥土,

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、极其英俊却惨白如纸的脸庞。即使昏迷中,

眉宇间也凝聚着一股化不开的冷冽和肃杀之气。果然是萧凛!

安宁曾在原主记忆里看过模糊的画像,但真人比画像更加英挺逼人。她深吸一口气,

开始处理最棘手的箭伤。没有麻药,没有手术刀。她只能冒险!她先用灵泉水反复冲洗伤口,

试图稀释毒素。乳白色的泉水接触到紫黑的伤口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,

一股淡淡的黑气似乎被逼了出来。安宁咬咬牙,

从空间里找出一把锋利的匕首(侯府战利品),在灵泉水里浸泡了一下。然后,

一手按住他健硕的肩头,一手猛地用力!“噗嗤!

”箭头带着倒钩和一小块血肉被硬生生拔了出来!昏迷中的萧凛身体猛地一颤,

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,额头青筋暴起,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。但他竟然没有完全醒来,

只是身体本能地绷紧如铁。安宁立刻将大量灵泉水浇在前后贯穿的伤口上。

泉水仿佛有生命般,迅速渗入血肉。肉眼可见的,伤口流出的黑血变少了,颜色也渐渐转红,

那可怕的紫黑色毒痕,如同遇到了克星,开始缓慢地消退!

伤口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肉芽蠕动迹象!“有效!”安宁心中狂喜。她如法炮制,

用灵泉水反复清洗他胸腹那道恐怖的刀伤。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泉水的冲刷下,流血迅速止住,

翻卷的皮肉似乎也在努力靠拢。做完这些,安宁已经累得满头大汗。她扶起萧凛的头,

小心翼翼地将灵泉水喂入他干裂的唇中。起初他牙关紧咬,喂不进去。

安宁耐心地一点点浸润他的嘴唇,终于,一丝甘泉渗入喉间,

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吞咽。喂了小半碗灵泉水后,萧凛原本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,

变得稍微明显了一些,胸膛的起伏也更有力了。脸上那层死灰色褪去少许,虽然依旧苍白,

但至少不再是濒死的灰败。最神奇的是,伤口处不再渗出黑血,毒发的迹象被强力遏制住了!

安宁松了口气,这才感觉到一阵虚脱。她靠着冰冷的洞壁坐下,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,

慢慢地啃着。目光落在萧凛依旧紧锁的眉头和紧握的断剑上。“战神萧凛……我救了你,

希望你别让我失望。”安宁低声自语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灵泉初显神威,

救下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战神,也让她在这乱世之中,悄然埋下了一颗未知的种子。洞外,

寒风依旧呼啸,秃鹫不甘地在远处盘旋鸣叫。洞内,两个命运交错的人,

一个沉睡着与死神搏斗,一个清醒地守护着这份沉重的希望。逃荒的路,似乎有了新的方向。

第三章:灵田聚人心,荒村变桃源萧凛是在一阵温暖湿润的气息中恢复意识的。

意识如同沉在深海的巨石,艰难地一点点上浮。最先感受到的是剧痛,

肩胛和胸腹的伤口像被烙铁反复灼烧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。

但在这蚀骨的疼痛之下,一股奇异的、清凉温润的生机,如同涓涓细流,

正顽强地渗透进他几乎枯竭的身体,修复着破碎的血肉,驱散着骨髓深处的阴寒和麻痹。

他猛地睁开眼!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瞬间锁定了周围的环境。陌生的岩石洞穴,篝火跳跃,

发出噼啪的轻响,驱散着洞内的寒意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灰味和……一股极其清新、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的湿润气息。

视线下移,他看到了自己身上。狰狞的伤口被清洗过,

覆盖着干净的、撕扯过的细白棉布(安宁从空间拿出的布匹),包扎的手法虽然不算专业,

但足够仔细。肩胛处那致命的箭伤,虽然依旧疼痛难忍,

但那种让他绝望的、如跗骨之蛆般的阴毒和麻痹感,竟然消失了?!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充满生机的、缓慢愈合的麻痒感?这怎么可能?!

他中的是西域奇毒“腐心蚀骨”,见血封喉,若非他内力深厚强行压制,早已毙命。是谁?

谁能解此奇毒?就在这时,一个清瘦的身影端着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,挡住了洞口的光线。

是个少年?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粗布短打,头发用布条随意束在脑后,脸上有些污迹,

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,如同山涧清泉。“你醒了?”少年(安宁)看到他睁开的眼睛,

语气平静,听不出太多情绪。她将碗递过来,里面是清澈见底的水,“喝点水。

”萧凛没有立刻去接,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安宁的脸庞、双手、身形。

多年沙场养成的本能让他瞬间做出了判断:此人没有内力,身形瘦弱,不像杀手。

但那双眼睛太过平静,平静得不似一个普通的逃荒少年。而且,

他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、让人舒适的气息。“是你救了我?”萧凛开口,

声音沙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“嗯。”安宁应了一声,将碗又往前递了递,“放心,没毒。

想害你,不用等到现在。”萧凛沉默了一下,伸出未受伤的右手,接过碗。指尖相触的瞬间,

一股极其微弱的、清凉的气息似乎顺着指尖传来,让他精神一振。他低头看着碗里的水,

清澈无比,但似乎……比寻常的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甘甜和生机?他仰头,将水一饮而尽。

一股温和的力量瞬间从胃部散开,迅速流向四肢百骸,连伤口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一分!

这不是普通的水!“这是什么水?”萧凛放下碗,目光如炬地盯着安宁。“山泉水。

”安宁面不改色地扯谎,“附近找到的,可能比较干净。”她不想暴露灵泉的秘密。

萧凛没有追问,但眼神深处多了一丝探究。他试着运转了一**内残存的内力,惊喜地发现,

那几乎将他内力吞噬殆尽的剧毒,竟然真的被压制住了!虽然内力十不存一,伤势依旧沉重,

但命,保住了!生机,回来了!“多谢救命之恩。”萧凛沉声道,语气郑重,

“在下……阿凛。”他隐去了真名,身份太过敏感,在未确定对方意图和自身处境前,

不能暴露。“阿宁。”安宁也报了个化名。她指了指他身上的伤,“箭毒暂时压住了,

但伤口很深,需要静养。胸口的刀伤也需要时间愈合。短时间内,你动不了。

”萧凛感受着身体的虚弱,点了点头。

他看向洞口外灰蒙蒙的天空和呼啸的寒风:“这是哪里?外面情况如何?

”“一个废弃的山村附近。我们被逃荒的队伍抛下了。”安宁简单说了下情况。

萧凛昏迷的这几天,安宁一边照顾他,一边在附近寻找食物和更安全的落脚点。

那支逃荒队伍在死村里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,又遭遇了一小股流匪的骚扰,

死伤了几个人后,便惊慌失措地继续北上了,根本没人管落在后面的安宁和这个“累赘”。

“抛下……”萧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随即又归于沉寂。乱世之中,人性如此,无可厚非。
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安宁走到洞口,指着下方不远处:“我找到了一处地方。山坳后面,

有个小村子,比之前那个更隐蔽,也……更荒凉。”她这几天探查发现,山坳另一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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